非清談無以助思考,會放屁才是消化好。

訪廠

去訪廠的前一晚因為大雨,我又進了台北車站,準備搭火車回家。
九點五分往彰化的自強號,很神奇的準點發車,隔壁月台是九點六分往左營的高鐵,這兩台車竟然同時開走。
以上是無意義的開場白。

訪廠這天搭0451次高鐵,目的是台南,八點15分板橋出發,預計九點53分抵達。在這之前拜讀過王威傑「空間尺度」一文,那時候沒搭過高鐵,對文章的內容無法有任何感覺,今天從八點15分上車開始,到四點31分回到台北,這篇文章所述內容開始一句句浮現,不過我試著那篇文章的角度,引伸描述一下今天的感覺。

與台鐵的差異就不講了,反正我幹譙台鐵也夠多了。上車之後,也許是時間問題,座位前面是四個外國人,講的話題有關LCD面板、後面的人身分不詳,講的話題有關醫療科技、去上廁所的途中,有兩個人正在聊雷射光對物理性貿的影響(幹這是什麼?)。他們不貪圖窗外快速飛馳的景色,所在乎的可能是等一下要參加的研討會、或是公司製程的改善。

這種現象會對公司營運造成什麼影響?當然不可能有人天天用高鐵通勤。粗淺的認知下,假設台灣有許多廠辦分離的公司,首先可能會造成南部工廠部門行政、財務人員的精簡,亦即總公司對工廠的控制力增加了,連帶也使過去須僱專人的職位,改由台北以一個禮拜派人南下一次的方式進駐,能這樣做主因為因為高鐵夠快,還有,像空間尺度裡講的,這是連續性的移動,在心理層面跟飛機是不一樣的。

到台南後我幾乎忘了已經移動到北回歸線以南,對一間不錯的公司而言,南北本來就不該有太大差距,當我載著安全帽走過巨大的PTA槽,有那麼一會兒我以為自己是在樹林,原因無他,我從台北移動到台南只用了120分鐘,而且全無跳躍。

理論上是會拉近南北差距的,但是在某一方面卻又扯開了社會階層,我聽過台鐵候車室裡有小孩說:媽媽,隔壁椅子好漂亮,媽媽跟小孩說:那是有錢人坐的。

貧富差距不是重點,是這個國家,連公共財都已經開始出現差異化了嗎?
(待續)

手機感應付款

我還是忍不住要說,除非有辦法做到每支手機內建晶片,或是付款的晶片是可拆式,否則這東西實在是沒理由成功。

感應式付款的確有充份的理由改變我們的生活。想想你一天的生活,早上出門用悠遊聯名卡坐捷運,到公司附近用悠遊錢包或是visawave、paypass等去便利商店買份報紙,去麥當勞買頓早餐;中午休息的時候在公司用信用卡付了電話費;晚上下班後在地下街用visawave付款吃晚餐,在3樓的男裝部用信用卡付款買襯衫。一日之所需,支付百工一卡足矣。

但為什麼要把付款晶片建在手機?手機是個人用品中淘汰最快的資訊產品之一,平日中度以上依賴手機的人幾乎兩年換一次手機,而且可以大膽的假設不換手機的族群與不用感應付款的族群重疊性一定相當高,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把晶片放在手機上,而不是手錶上,甚至mini版本卡片再次復活?(我排除戒指跟項鍊,雖然項鍊可以讓女生彎腰刷卡,不過這些東西汰換率比手機高得多)

在本國銀找不到一張夠漂亮的信用卡的情況下,我會很希望有家銀行會很有創意的做出完美的異業結盟,這常常是較無法複製的成功模式。

破你個西瓜

「西瓜為什麼一定是圓的?」
這個廣告打得很兇,卻讓人有回到十年前的錯覺,基本上會花力氣想這種事,並且去解決這種問題的人,我還真想問他:你老婆的胸部為什麼不是方的?

基本上西瓜是圓形這件事,容我沒辦法以科學的角度來解釋這件事,我只能膚淺的以為,西瓜天生就必須是圓的。西瓜是圓的這種事,就跟男人女人構造不一樣,而且男人天生愛女人,女人天生愛男人一樣正常。所謂的天生指的是自然生成的。年有四季月有圓缺,人類十年前(或是更久以前)就是想改變這一切的天然,於是註定了現在即將不可收拾的減亡後果。

這家車廠的另一個廣告是關於環保能源車,似乎把兩個不同的價值觀不搭軋地拼在一起,某方面是否也代表我們大多數的人,正在花更多的資源去追求有限度的環保,想想有一天農夫開著環保電動車,上面卻全是方形的西瓜、蕃茄或芭樂,為了把水果弄成方型必須買很多方型的容器以限制成長,然後以節省空間名義表示單趟載貨變多了,所以是環保,誰記得那些方型的容器,及被限制長得小小的西瓜?

西瓜為什麼一定是圓的?我破你個西瓜,西瓜天生就是圓的,要不是你那麼無聊他過一萬年搞不好還是圓的,想這個問題的那傢伙我給你個建議,下一個小孩出生後把那個罩西瓜的玻璃玩意放在小孩頭上,這樣你的車後座可以多坐幾個人,如何,人的頭為什麼一定是圓的?

知足

某個應該疲累的星期一下午,我出現在民生東路口等計程車,這是我拜訪的第三個客戶,那時候的我打算在兩週內解決三個案子,一口氣把進度推到11月。

隔天我卻毫無頭緒地讓自己在甲案、乙案及一堆無相關的事物游走,我知道這種不專心是對工作的逃避,工作第五個月,我的成長不足以阻擋我的胡思亂想,這五個月來的第二個工作、第七個案子,同樣地財務分析加上更嚴謹及更多樣的表單,我開始分不清楚,這樣地煩躁是來自於我對成長的飢渴,還是對生活的反動?

當天晚上我在擁擠的捷運上聽著wake up call,正前方的座位是個胖胖的女生(我不只是看美女的,我只是很喜歡觀察啊!),她用沈思的表情專心地看著筆記本,上面字不多,清楚地寫著:「目標:減到60公斤以下、還清台銀、聯邦協商…」後面列了一打的銀行等著她還清及協商,突然她用力的闔起本子,拿出一支很舊很舊的手機開始把玩…

我突然覺得我很幸福,有一個餓不死的工作、有衣服可以穿有屋可以住,而且我還有ipod可以聽,我該知足並且用更多的力氣去珍惜現在上天給我的一切,去發揮他,而不是自怨地浪費。

這個念頭在她拿出一支超貴的手機,戴上藍芽耳機後轉變,我心裡開始咒罵這個死胖子。

基本

這可以從林口的老虎事件說起。

老虎事件從事後論完全是一場鬧劇,先是外勞的指證歷歷,再來專家判斷是犬科動物,然後媒體還是覺得那是老虎,於是,縣長帶著一堆人去搜山。

這又是一種由上而下完全不專業的舉動(先不考慮作秀問題),經由基本的邏輯判斷,林口的山上出現老虎的或然率絕對低過於零,在一個河裡都沒辦法出現吳郭魚的國家,為什麼山上會有老虎?就算真的可能有個人弄了隻老虎,養大了棄放山林,那專家說的都是狗屁嗎?都說了是犬科動物了,專業的說了你都不聽,那幹嘛找專業的警察帶槍殺上山?

我想說什麼?

我覺得這個社會太不注重所謂基本的道理,說話太注意文辭的修飾,忘了基本要表達的簡單詞彙;買手機太注意太多華而不實的功能,忘了通話才是最重要標準配備,人們忘了事物本來的價值,只追逐衍生出來的華麗選項,最後卻有如空中架樓閣,有光采炫麗的外觀,卻忘了樓閣之所以為樓閣,前提要是能住人。

Google專注在搜尋本業,從中發展出更多的應用,每一次都給人類新的驚喜及新的生活;任天堂專注在簡單易玩的遊戲概念,證明遊戲要的不一定是精緻的畫面及悍人的音效。當紛呈的世界為我們證實基本的重要,為什麼我們不從頭做起,紮好地基,再蓋一棟漂亮又穩固的樓閣呢?

未知的冒險

對我而言,或許這是一場冒險。

我放棄了平坦的道路,選擇重新開始,一步步由階梯向上爬。無法確定到達山頂的可能性,也許半途放棄跌個粉身碎骨、也許遇到另一個願意拉著我往上走的人,總之,我回到山下,打算和大家一起蹲馬步,準備未來更艱辛的路程。

我知道,我可能半途而廢,開始羡慕原來路上的花花草草;我可能開始想往另一個山頭去;甚至看破一切,回頭再也不追求這山。但我知道,沒有爬過這段路,我會永遠想著這過程的汗水,以及,汗水過後的美好。

真的謝謝帶我走過這段路的所有人,我會猶豫這麼久,真的是因為一路上的說說笑笑,讓我覺得很開心,真的謝謝大家!我去冒險了,帶著大家給我的全部(雖然我太笨了,只有學到一點點),下次你們看到我,希望我能帶著更成熟、更smart(一時想不到中文…真的不是故意的)的腦袋!

未來

27歲的我,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未來?

理性預期通常在完全資訊的前提下,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但在人生的各個階段,我們通常只能依靠自己的喜好、經驗及旁人的話語經驗,來對我們的未來做出抉擇。類組的選擇?選系選校?選課?升學就業當兵?

隨著人生往前邁進,抉擇的難度愈趨多樣化、難度也愈趨增加,每走一步造成的影響愈來愈大,資訊卻愈來愈不完全。當一切陷入混沌未明,卻又無法增加資訊來源時,就問天吧!

兩個半月形的木製品加上因為歷史而顯得光滑的木條,許多人依靠這數分鐘的喃喃求得未來,在社會的約定成俗下,煙霧冉冉成了心理最佳慰藉,我是那千百眾生之一。

但是結果卻與夢想相差百萬里遠,我想,一開始的雙月倒扣,是不是明示我,心中早有定數,未來就要靠自己才能掌握?

我想,是時候沈澱自己,對那四個小時的失敗做最深切的反省。

嘿,我要做一個好人可不是隨便說的,打從工作開始便對一切事物感到不耐煩,煩躁之餘非得夾個一兩句損人之語,才顯出老子什麼都懂,不過你問的問題太也白痴,語畢甚至沾沾自喜,覺得普天之下聰明者如我,往後必定勢如破竹,一帆風順。

其實老天爺對我很好,在我走路抬頭向天時,只丟了顆小石子輕輕絆了我一下,提醒我走路記得眼光放遠外,也要謹慎注意前面。這石子,還是原來一直想撿來收藏的!

所以我連挑石子跟撿石子的方法都錯了,我以為用八成力就可以撿起來,結果先被自己過急的腳步絆到,還踢到石子破皮流血。接下來,得從腳力開始鍛練起了。

遺珠之憾

七點30分,捷運府中站裡的人一樣匆忙,列車仍然是兩分鐘一班,規律地沒有間斷。
八點整,國父紀念館裡的人一樣悠閒,天空甚至比往常更藍,不需要也沒什麼改變。

暫時不想對那幾個小時有痛定思痛的檢討,只知道劇本原來已經擬好,沒有意外,也不用煩惱接下來的路。就好像原來想走路練腳力,有便車就搭,現在沒便車搭了,那就乖乖走路罷!

到目的地的方法可能有上百種,這條只是原來走的必經之路。我沒有退縮也沒有任何沮喪,還是會一步一步往前走。

偉哉!台鐵!

你們以為我又要抱怨台鐵誤點了嗎?沒有!就像流川楓對櫻木花道講過的話一樣:「我們早就把你的失誤算進來了!」不過就是誤點嘛,這種事習慣就好,頂多把火車當公車來等,如此而已。

這天晚上九點15分,十年來如一日(當然頻率隨捷運的通車減少)地我從西三門進入台北火車站,直接下樓到販賣機打算買票,卻天殺的發現身上只有18塊零錢,不多不少,正好少一塊錢。

別找了!這裡沒有兌幣機的,唯一可以換錢的地方是旁邊有著臭臉店員的販賣處,嚴格說來他並不提供兌幣服務,你得買東西才行。

怎麼辦呢?九點20分的車準點呢!合理的做法是拿僅有的18塊先買一張到板橋的車票,到樹林再補票,那時候腦殘的我是這樣想的,於是我真的這麼做了。

九點25分終於開車了,是莒光號,到樹林的票價是23塊,腦殘的我想23-18=5,所以到樹林站我應該補5塊錢,算計一番後便半夢半醒地到了樹林,排長長的隊找滿身酒味的站員補票。

「你這樣分段買不行,18塊!」站員臉紅紅的吼道。
「啊?」雖然很疑惑,但我還是交出了手中的紅色紙紗,等他還我找出的錢跟補票證明。
後來他沒還我補票證明,我自己將身體探進他的小房間,從他的桌上拾起,上面寫著「板橋-樹林 18元」。

好吧,整件事情真的是我腦殘,完全是犯了邏輯上的大錯誤。我以為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由金錢面來看的,卻沒想到火車是一站站開的,所以列車升等的補票及分段補票是完全不同的情形,唔,我終於懂了。

那我有什麼好靠背的呢?當然有!讓我們把事情回溯到九點15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寫這麼清楚?)如果那時候旁邊有一台兌幣機,事情不就通通都解決了嗎?為什麼十幾年來自動售票機的旁邊都沒有兌幣機呢?不要跟我說是台鐵的暗黑兵法,台鐵有這麼聰明,也不會賠到整褲子屎了。

爆走

要怎麼形容現在的感覺才好呢?

就好像一個齒輪原本緊扣著另一個齒輪運轉著,轉動的力道不大不小的剛好讓機器運作,這時候齒輪間的連結突然崩壞了,原來的力道一下調不過來,齒輪單獨地快速空轉著。

想把齒輪再扣上時發現一個極危險的狀況,齒輪仍然快速轉動著,不把機器停下來是沒辦法扣回去的,偏偏機器目前沒辦法關機,所有的力道不斷的往機器源頭傳來,停止這個齒輪勢必造成機器本體更嚴重的損害。

或許我該趁這個機會換上更新更好的齒輪組,才能讓運轉的速度更有效率一些,同時,也盡量使他不要再鬆脫了。

排名

人生到底要怎麼排名呢?

說實在會為自己,或是為別人排名的人很可悲。這代表他的人生只剩下排名那個「線」,只注重賺的錢會不會輸人、待的公司有沒有比人大間或上班的衣服有沒有比別人光鮮。

對於這種人,基本上要給予相當的同情,他不只自己可憐,他還自傲的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可憐。他以為在便利商店打工的人要比在銀行工作的人要低下,因為低下所以一定不快樂,他幫你我都做了排名,一起畢業的同學甲在外商,他第一名、乙跟丙在同一間公司,但是丙比乙少領了10k,所以乙第二名、丁一定是第4名的,因為他的公司在他心目中,根本就不算是個公司。

這是台灣社會的問題,人們的滿足完全建立於外在物質富有與否,生活的一切被無聊的理性包圍,夢想永遠被摒除在門外。人們對追求夢想的過程嗤之以鼻,卻對夢想的成功報以熱烈掌聲。

我很幸運地不是跟這些人同一群。

50000km達成


上個一萬約莫在兩年前達成,我很白痴的想在達成時對坐我車的女生告白。那時候想告白的對象現在「好像」要結婚了,差點被我告白的人交了幾個一樣奇怪的男朋友。

現在我只有一個人可以告白,我停在路邊很高興的跟她告白了一下(真的很高興啦,吼~~)。對著新樹路飛快的摩托車群發了一會呆,我又掉到運轉中的地球之外。

這兩年我從自以為什麼都不懂的研究生,變成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失業人口,唯一有長進的卻是大虎號換了輪胎,車尾燈還是不亮、大燈只亮一個變成獨眼虎。時速最高80,比現在任何新出的摩托車都安靜!

我還是會與他出雙入對出生入死(?),只要我騎著大虎號的一天就表示年輕的我還在,所以我還會騎著去陽明山、去烏來,樂趣是開車永遠無法取代的。在大虎號兩萬公里的時候我就決定了,我要騎到碼表轉一圈歸零!

雨中漫行



這天我出了市政府站,天空仍下著綿綿細雨,我決定放棄坐計程車的想法,開始雨中漫行,目的是基隆信義路口。

老天爺算對我不錯了,這雨不打傘也不要緊,只是路程還長加上西裝經不起過多雨滴的積留,我還是閒架了把傘在肩頭,沿著市政府前小心翼翼地踏每一個步伐,唯恐一個不小心踩進不平的坑洞,造成褲子及皮鞋的進水。

這段紅磚的路況其實相當不錯,我放心地開始觀察周圍人群。穿得光鮮的記者從市政府裡忙亂地走出來;世貿為了明天的傢俱展,大車小車盡往屋子裡開;基隆路上全家前面的公用電話,老伯半脫著雨褲正在找電話卡。我像是個局外人,靜靜著看著這一切緩緩流動。

透明的電梯帶我到了一間普通不過的會議室,我用普通的衛生杯喝著普通的水,從這個角度看辦公室,讓我突然想起小叮噹的某一集,大雄拿到一雙可以進故事書的鞋子。我現在在故事書裡,邊喝水邊看故事似的,想參加嗎?我不知道。

二小時後我從君悅前面經過,看到一對日本情侶竟然穿著夏天的服裝,這個感覺更加強烈。我抬起頭,看到中國信託的白色巨塔及101就在面前不遠,漸漸地由邊陲地帶走向繁華的中心點,或許20年後我抬頭會看到一排排更高更密的樓群。

然後,我還是在這裡,靜靜地看著,沒有變化。

off-on



台灣的閒置人口約九成是屬於有閒無錢,這種人通常會產生兩種行為:第一是開始發掘小人物的幸福,像是喝遍全台灣的咖啡之類的;第二是開始做一些比較奇怪的事(以社會定型的眼光而言),像是到處跟人家說隔壁老張的老婆的妹妹的兒子的女朋友以前是花中花的紅牌。因為無錢所以只能這樣。

目前看來我像是第一種人(或者是慢慢偏向第二種也不一定),從去年10月底開始我竭盡心力,就為了想讓水族缸裡的水草紅紅綠紅。於是從名牌圓桶開始散盡一身只為了擁有能看到發呆的美麗造景,每一個過程除了水族方面的技術進步,似乎也額外地改變了我對人生的許多觀念及想法。

原來設缸是一定會有撞牆期的,設缸後的40天我的缸中出現黑色毛狀物,為了對付這種藻我連外國文獻都看了,結論是這黑毛藻跟癌症一樣,只能剪去被纏成黑色的葉片、加強換水去除孢子,在損失近半的草後終於控制住黑毛。冬天的來臨使水草生長旺盛,為了進化水質,我自製前置過濾,沒想到卻引來水PH值的暴升,我開始為之前兩個月的自滿感到羞愧,上次得的是急性病,這次得的卻是慢性病,而且我連病因都不知道!

如果不進一步要求水質,我會遇到這個問題嗎?也許不會,而且我還是會覺得自己是個高手。就必須這樣不是?只有向上爬的時候才能鍛練腳力、才會訓練出更好的肺活量。過程痛苦是一定的,你可以選擇快樂地留在原地,重點是,那是你的選擇。

Career or Job

從開始動手寫履歷、修改履歷、寫求職信丟履歷及面試,轉眼竟然過了四個月了。

面試全部集中在1月,四家公司共五次面試,隨著面試次數的增加,找工作的腳步卻愈放愈慢。跟學生時代非常不一樣啊,那時候雖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過要做什麼卻是非常的明確,就是考試、畢業嘛。現在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連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問題的時候,對任何事都開始漠不關心,思緒常常像在大海中抓不著浮木一樣,前面的公車打右轉燈了,所以我要往左騎。也就是說,大腦的全部已經泡在水裡腫脹得不管用了,只有生物體本能地活在這世上而已。

這樣看來以前煩惱的東西只是枝徵末節的小事罷了,有了目標,其他的東西只能說是方法而已。所以前四個月的一切,充其量就是job,當一個人無法確定自己想要的人生,履歷表上再華麗的經歷永遠都是job,不會成為career的。在第300個人以疑惑加憐憫的眼神問:「碩士工作不是很好找嗎?」、以及第30個人以驚訝的眼神說:「中租很好啊,幹嘛不去?國票證很好啊,幹嘛不去?」後,我開始學會用更憐憫的眼神來看待這些人的態度。

看吧看吧,連篇文章寫到最後都是胡亂結尾收場,你還覺得我會找到所謂「很好的工作」嗎?順便再跟你講,我剛剛career這個字還差點拼錯。我現在只會幫魚缸換水跟吃飯而已(喔…我還記得松島楓是誰),其他什麼都不會。反正什麼都不會嘛,我開始瞎搞人生好了,那個做收音機旋鈕的,我就不相信他想過會變現在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