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清談無以助思考,會放屁才是消化好。

Sunday,
Jan
15,

台北與台南

大部份人的軍旅生涯,較少待過兩個以上的部隊。

我的單位叫做空軍後勤司令部,因為精進案的關係四分五裂。於是我有三個禮拜的時間,親眼參予這個有60年歷史單位的,滅亡?

背景介紹完畢。

記得入伍前有個人說過:不管去到那裡,多大的官照顧你關心你都沒有用,只有上一級的長官對你好,一切就夠了。
成功嶺跟國防管理學院的經歷,其實已經讓人有初始的體會。到了台南,更是深切的體任到這個道理,60年的單位當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當然搬遷是個非常恐佈的大工程,上萬本的案件裝成上百箱方形、同樣大小的紙箱,在台南後勤部體力的消秏,甚至比成功嶺鑑測還累。更何況三個什麼都不會的預官,去到那裡當然是搬箱,不然你能幹嘛?
問題是,在當時卻很快樂。
原因一直到我調回台北空軍總部的某一天,當我站在台鐵台北車站月台看著漫山的人潮,我才頓悟似的發現。那天我同樣看著螢幕上誤點的時候掐指計算火車來的時間,有個衣著破爛的人從後面叫住我,直喊我「帥哥」,根據台北人的本能反應,我認為他要跟我騙錢,所以我瞄了他一眼,假裝沒聽見的走了。
當然美女叫我帥哥我不會假裝沒聽見,不過這不是重點。而是在那之後他向一個女孩問了路,買了票消失在手扶梯之後,我開始想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我變得這麼機八。我自認是會幫助人類的,讓座這種事我也常幹,那我怎麼會不鳥一個中年人?

是台北嗎?

到台南報到的第一天,我對空軍唯一了解的是三種戰鬥機,採購管制官這個辭我第一次聽過,綜合計畫科更是跟火星話一樣,到底要幹嘛的啊?於是乎,學校教官的預言精準地成真:「你們剛去一定是跟喜憨兒一樣,坐在那裡發呆連電話都不敢接,不能你會什麼?」
科裡的大姐打開書櫃,裡面滿滿的是壹週刊、商周、哈佛管理雜誌及英語雜誌,告訴我們無聊就拿。記得第三天開始就不無聊了,最晚是整理案件搬箱到八點多,不管是上尉、中校全部出動,最讓人感動的是四點的點心、五點的飲料及六點的便當。我很累,不過大家一起動手,反而心裡頭是開心的。
到空軍總部的第一天,我坐在辦公室的最前方,一張上面貼著我名字的辦公桌,週圍的人看起來忙翻了,沒人理我一個小預官,沒吃早餐又沒杯子可裝水,就這樣發呆到十點多。終於有人發現我了。

「唉呀你怎麼在這樣,台南移編上來的人都去茶會了耶!!」

茶會結束了,這時候只能一直想像聯勤的同學目前在搬大米,否則幹您娘都會罵出口吧。

於是我對這片不只是政治上分裂的小島,開始有一些奇怪的思考,或許會扯到人生等無意義的議題,不過即然取了個Improvisation,也只好一直這樣下去,搞不好我會一直這樣一輩子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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